第60章_后宫虐杀续-玉碎宫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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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看看他们,又看看蒋秀,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蒙面女子的身上。粱副将违背他的命令篡改皇榜内容,他当天就知道了,他既惊讶粱副将的大胆,又好奇皇榜上所说的故人到底是谁,粱副将其实也知道定是瞒不过他的,眼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只好硬着头皮细细回禀了,英昊吃惊不小,他想起秀姨那日奇怪的表情,心下顿觉蹊跷,于是,他表面上丝毫不动,却命那粱副将回蒋秀,只说那人回了信来,将约定的时间推后了一个时辰。

  只是这一个时辰,他万分顺利的将要做的事全都做好了,虽然手段卑劣了些,然而他发誓再不会让那个人跑了,而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皇兄,他都要先将他禁锢在自己手里再说。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在这里埋伏下大批的兵马,陈天睿也一样没有闲着,观涛亭四周全是他的人,然而到底人少,再加上英昊命人在上风口焚起了狼烟,烟雾顺着风直扑陈天睿等人,陈天睿等人纵然武功盖世,被人烟雾一扑,一个个都只觉得浑身筋骨酥软,心知那烟雾里定是放了什么玄妙的东西,想走时却晚了,只见一个个扑翻在地,禁卫军呼啦围了上来,将他们全都捆了个干净利索。

  放出响箭给粱副将通信,这边就有人将狼烟全都扑灭了,山风呼啸,待到蒋秀她们的山轿上来,余烟早已经半点没有,就连周围打斗的痕迹,亦是被清理得几近不见。

  然而这个时候,英昊的心却沉了起来,对于这个陈天睿二十年前的故人的好奇在见了那些护卫已经蒋秀如此的护持后,他对她的身份除了惊诧还有疑惑,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动用父皇亲属的人来护卫?

  他疑惑惊诧,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竟然也不平静,她颤栗着一摇,抖着声音轻轻出口,“昊……昊儿……。”

  她居然也呼他为“昊儿,”英昊吃惊更甚,他慢慢的逼了过去,一字一句道,“你是谁?”

  那女人却像是突然惊醒般的,一把将面纱紧紧掩住,像是生怕英昊看见她的脸似的,她连着后退了几步,突然,她转身就踉踉跄跄的向护卫们跟前跑去,蒋秀也赶紧的追上去,扶着她不停的道,“慢点儿,慢点儿……。”

  英昊自然不会就这样放她走,他提步就追,堪堪要到跟前时,却见眼前一闪,两个护卫生生的挡在了他的面前,双双拱手道,“小的们给太子殿下请安,”语气谦恭,神色间却是丝毫不让。

  英昊大怒,“闪开。”

  “太子殿下,”不但这两个人不让,边上又挡上来两个,恭敬而又坚决,英昊双拳紧握,他知道这些人身份特殊,纵然自己身为当朝太子,也是无可奈何,他只得眼睁睁的看蒋秀扶着那女子上了山轿,在护卫们的前呼后拥下,瞬间离去。

  然而隔着山轿上的薄纱,他却又分明看见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不停的回头,他真切的感觉得到,她的目光久久的在自己的脸上停留。

  一回到东宫,英昊就急不可待的命将陈天睿带来,他命人不许为难陈天睿,自从听青姨说了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叫做陈天睿的恨意少了许多。

  见陈天睿的地方是在太子东宫的后花园里,这里的紫藤开得一样的好,浓郁的紫藤花架下,一个石桌四个石凳静悄悄的立着,石桌上已经沏好了茶水,几盘精致的点心果品份外诱人。

  英昊一身常服,静静的立在花架下,见陈天睿到了,他目光复杂的在陈天睿的脸上久久端详,他越看越是心惊,这个人,和父皇和自己,还真是有点像。

  难道,他真的就是自己那未死的皇兄?

  摆手命边上的人退下,他走到石凳前坐下,沏茶的是一套精致的官窑细瓷茶具,阳光透过紫藤的花叶斑驳的落在上面,泛着青色的光。英昊提起茶壶,将对面的那只茶碗倒满,这才抬头向陈天睿淡然而笑道,“怎么不坐?”

  陈天睿脸色如冰,他丝毫不惧的冷哼了一声,大方的过去坐下,他向英昊道,“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来之前他被人下了软筋散,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斜靠在身后的紫藤架上,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太子殿下身边的能人不少啊,多少江湖中宵小身上都找不到的东西,太子这里有。”

  英昊也不恼,他一笑了道,“孤从来都只求结果,不看过程,为减免不必要的损伤,用些旁人不屑的东西,又怎么样呢?”

  陈天睿的眼眯了起来,“太子殿下大得你母后的真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好,若你的母后地下有灵,想来定当为你感到骄傲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弄,英昊的头轰的一热,自从知道母后当年竟受过那样的苦,在他的心里,对母后的感情就不单纯只是尊敬了,可是眼前这个人竟然用这样的语气来讽刺母后,他会是皇兄吗?

  138暗惊心(一)

  他的脸刷的冷了下来,“常言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又有一句话说得好,就算是死,也要让人做个明白鬼,你既然口口声声道孤的母后二十多年前和你仇深似海,那么,你能不能说一说,孤的母后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哈哈,哈哈哈……,”陈天睿陡然仰天一声长笑,半晌停住时,他的眼里已经有了朦胧的水意,他咬牙道,“我只告诉你,若没有你母后当年那场算计,如今当太子的,就不是你而是我。”

  “什么?”英昊的血刷的一声,全都涌到了头上,他大瞪着两眼看着陈天睿,他说什么,自己的这个太子位,是母后当年抢了他的?

  可是既然他有可能当太子,那他应该就是父皇的儿子才是,可是父皇明明只有自己和那位和自己一母同生的,而眼前这个人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他固然是自己的皇兄,却肯定不是母后所生的那位皇兄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儿乱,当年,到底还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饶是他努力的要做出平静的样子,心里的波动亦到底多少浮了些在脸上,陈天睿脸上的冷笑更深,“所以,你最好杀了我,斩草要除根。”

  看着陈天睿冷血到狰狞的脸,英昊突然一阵心虚,他突然就觉得陈天睿说的都是真的,争权夺利,兄弟萧墙的事虽然他没有经历过,但古往今来演了那么多传了那么多,他要知道这里面的残酷狠辣,一点都不难,二十多年前的母后和皇兄,不正也经历了么?

  他深觉自己幸运,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父皇母妃的呵护让他一路平安轻而易举的就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耳边分明响起了一母同生的皇兄遭受迫害时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如此,让他的心一路沉到了万年寒潭的水底。

  他哑了声音摇头,淡然一笑道,“孤不会杀你,”他深深的闭一闭眼,“冤家宜解不宜结,既是二十多年前孤的母后欠了你,孤今天就放你这一回,你好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陈天睿一楞,放了我,他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的心胸竟如此宽广么?”他的语气里满满的依旧是讽刺的不信,“还是心虚,为你的母后在赎罪?”

  英昊再忍不住,他怒跳起来,“你别太得寸进尺,你当真以为孤是怕了你么?”

  “你自然不会是怕我,你怕的是你的心,”陈天睿的脸上再无一丝笑容,他冷着脸道,“你不敢面对你母后当年做下的那些恶行,所以你希望用这种方法来消弭掉当年的那些罪孽,英昊,你的心实在是不够狠,”他嘲笑的道,“你不配当这个太子!”

  “难道当太子,就是要杀戮就是要狠虐么?”英昊暴怒得像一天狮子,青瓷茶杯被他高高的举起,眼看着就要砸下时,他却又轻轻放下,看着陈天睿,他想起了自己的初衷,今天见他,自己就是要弄明白他到底是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他语气平静下来,“你一直都说孤的母后当年负你,那就说说吧,孤倒要知道,孤的母后到底如何对不起你?”他忽又眯起了眼,“既然是冤深似海,就不要瞒了,让它昭告天下,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孤的母后是多么的残忍虚伪,如此,也算是抱了你的仇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最后这番话打动了陈天睿,只见陈天睿的脸色由青转白,白又转青,目光里亦是有了深浓的冷凝,他咬牙道,“好,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此时有昭告天下的机会,但是如果能让你有生之年夜夜折磨,也是值得的。”

  他挺一挺绵软的身子,努力的想将自己的腰杆子挺得直些,然而到底是不行,他重又软软的依在紫藤架上,语气却变得清冷起来,“二十多年前,我的母亲入宫为妃,皇帝并不特别宠爱她,”说到这里,他的眼斜斜一瞟英昊,“当时深受皇帝宠爱的,是和我母亲同一批进宫的沈氏,也就是你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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