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可别是个小三啊_囚禁男神后我被白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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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可别是个小三啊

  雨下得很急,豆大的水滴从空中砸落,单是从车上跑进公寓门这两步道就让许池的衬衫湿了个透。

  他打开门,先踢掉鞋,再将护在怀里蛋糕放在餐桌上。濡湿的额发被捋向脑后,花掉的眼镜片也被里里外外的擦了一遍。

  客厅灯没开,屋子里充满了傍晚时分特有的那种让人感到空落落的寂静。

  “沈英山?”他叫了一声。

  无人应答。

  在地下室吗?

  他没顾得上把湿衣服脱掉,向着拉开的书柜门走去。

  地下室亮着灯,他怕沈英山在睡觉,便扶着墙、悄悄地顺着楼梯向下走。

  很快,狭小的空间尽收眼底。

  “……沈英山?”

  沙发,床垫,茶几,动感单车……所有的物品都摆在应在的地方,一切都和昨日无异,唯独缺少了住在这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池心里咯噔一声。

  坠在发梢的一颗水滴掉落,顺着脖颈缓缓滑下,最终流进了衣领细密的纤维中。

  糟糕的感觉随之涌现。

  他转头向楼上跑去。

  客厅,卫生间,卧室。一亩三分地的小公寓,实在没有太多可以藏人的地方。

  ……他走了。

  许池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在墙上靠了半天才找回点力气,像是有什么东西罩在了眼前,心脏跳得飞快,耳边也在嗡嗡作响,吵得他头重脚轻。

  他缓缓走向餐桌,拉开椅子坐下。也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感受。

  沈英山的离去是必然会发生的。尊贵的大少爷被拐来了老鼠洞,觉着有趣,尝个新鲜,在这破旧寒酸的地下室里窝上一个月。现在玩够了、腻歪了,是时候回归原本光鲜奢靡的生活了。

  自己早为迎接这一天做好了准备,许池自问,难道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能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说个再见。

  不过沈英山大概也不想再见到自己。一个我行我素的猥琐强奸犯,一段索然无味的人生小插曲。

  黑暗版的夏令营来到尾声,对方率先为这场短暂而注定结束的亲密关系画上句号。而他也应该收拾行囊,一个人继续前进了。

  许池望向眼前的纸盒,伸手将上面的蝴蝶结缎带扯开。四寸大的小蛋糕安静地躺在里面。

  大颗的青提子围成一个圈,上面洒满了糖粉,和乳白色的奶油搭配在一起显得格外清爽可爱。

  在蛋糕店琳琅满目的展示柜前许池一眼就看到了这款,他猜沈英山会喜欢这个搭配。

  但当它被带回来摆在眼前时,许池又开始后悔没选旁边那个草莓蛋糕。红红的也许更甜,青色,想想就觉得牙酸。

  他拿起一旁的勺子,用力一挖,巴掌大的蛋糕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

  好像自他长大后就再也没用食物将嘴塞得这么满。吃是一种低等但有效的安慰,就像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他坐在奶奶家的餐桌前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大人们围在一旁,脸上带着他读得懂的怜悯。

  那也是一场不告而别,来得太突然,十二岁的他被推着走上了这条跌跌撞撞的人生路。

  ……比起那次,这还真不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池吃得一片狼藉,吃到半张脸都沾满了糖粉和奶油。

  果肉被嚼碎,清甜的汁液和鲜香的奶油融合在一起,从牙齿到舌头再到喉咙……

  一切都酸得让他无所适从。

  城市港区的某幢海景高层。

  开阔的落地窗外,蔚蓝的大海荡漾着波涛,浪花翻滚着拍在礁石上,碎成满天星一般的水珠。

  以纯白、深色木料和水磨石搭配构成的空间具有极高的设计品味,每一件摆设都独具匠心,只有在国际家居展会或是画廊里上才能见到。

  房间中央烟灰色的大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正闭着眼靠在床头。细长的手搭在腹部,手背上插着连接输液管的针头。

  而在床的对面,棕色牛皮美人榻上,则着倚一位正在喝茶的贵妇人。

  家庭医生收拾好器材,转身同妇人道:“英山少爷怕是因为思虑过重、抵抗力下降才会突然发起烧来。输两天液,再静养几天,应该就能康复了。”

  “什么思虑过重?他就是虚。”

  妇人、也就是沈英山的母亲,霍天恩女士放下白瓷杯,叹道:“养得太娇气了。稍微换个差点儿的环境就得病,从小不知道闹过多少次。你看他藏那地方,地窖似的,能住人么?我看装大白菜还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瞟向床上老僧入定一般的人,美眸中神采飞扬。

  “地下室空气流通不畅,肯定是不宜久住的。”医生又叮嘱了几句,随一旁的助理离开了。

  屋里就剩母子俩。

  霍天恩一头浓密的秀发垂于肩膀,一缕落下来,衬得肤色更加透亮。涂着丹蔻的指尖捻起瓷盘上的点心,就着红茶惬意地咬上一小口。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举手投足都带着娇贵。

  和停车场石墩子一般的老爸比起来,沈英山显然是遗传了她的身形和容貌。

  女人道:“咱怎么说得来着?你能躲上三个月婚礼约就作废,咋这还不到一个月就被逮住了呢?”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仿若未闻。

  霍天恩撇撇嘴,又问:“还有那个许池不是桑临的对象吗?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朋友?情人?你可别是个小三啊!”

  沈英山猛地睁开眼睛,额角紧绷,面露厌烦。

  本就又青又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也不是。”他扎着吊针的手掌握成拳,冷道:“烂人一个。”

  霍天恩挑起眉。

  “你这人。”她目光探究,“合着搁一烂人家里窝了一个月?人还不赶你出来?不对、肯定有鬼……黎舟还说他要刺杀小悦呢,虽然是个乌龙,但也够奇怪的。”

  “……”

  沈英山又把眼睛闭上了。

  看他这样霍天恩也不再多问,拍拍手站起来,道:“什么样儿都不重要了。愿赌服输,你既然被抓回来了,就塌下心好好筹备婚礼吧。我也不禁你足了,妈妈知道你心里有数。婚事是两家长辈定下的,你就乖一点,哪怕等你爷爷奶奶死了再离呢?也不损失什么。”

  她拎起限量款的鳄鱼皮包,转身往门口走。刚走两步就被叫住了。

  身后传来沈英山沙哑的声音。

  “……只要是姓桑的,和谁结婚都可以吗?”

  霍天恩觉得好笑,开玩笑道:“当然啊,不过和你桑伯伯肯定是不行的,哈哈……”

  哈到一半突然愣住了,美目瞪得溜圆,“……你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英山平静地望过来,和她如出一辙的清隽眉眼中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鸷。

  失去了沈英山的生活像是又掉入了往常的死水中。

  许池在微信上给对方留言,跳出的却是已被拉黑的提醒。

  ……合情合理。

  他忧郁地把地下室打扫了一遍,除了灰尘和垃圾外,别的什么都没碰。

  账户里的存款开始回升,他打算等有空再去办一张卡,给许卿卿以后读书用。先存进去二十万,然后每个月再固定转几千,这样胖丫长大后如果想出国留学,小姑也不必感到为难,如果不爱读书,买房什么的也可以。

  说到买房,自己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了?但每次光是想想就感到疲惫不堪。

  也不是刚需,以后再说吧……

  他冲了个澡,端着水杯坐到电脑前。

  虽然参加展会的理由不复存在,但许池仍旧会在晚饭后继续画稿。其实他没给沈英山看过,他有一个文件夹里面全都是以对方为灵感画的草图,有些勾了线、上了色,看上去很完整,有些就只有几条零碎的线条。

  每张他都很喜欢,虽然觉得以自己的画技实在难以呈现出沈英山的神韵,却依旧,能从其中感受到微小的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沈英山了,但至少还有些可以怀念的东西。不赖的。

  他这样想,却不知世事难料。令他如论如何也猜不到的是,同对方的再次相遇会来得那么快……

  ……

  日子浑浑噩噩得过,天气一夜之间变得燥热难耐,地铁上充满了挥之不去的汗臭味。

  像是过了很久,但掰着手指算算,竟然还不到半个月。

  这天许池刚一踏进公司大门,就被埋伏已久的桑临掳进了办公室。

  门关上,百叶帘落下,卷毛男人眼含泪珠。

  许池:?

  “小池子。”桑临双手掐着他的肩膀,语气脆弱又决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兄弟有难,就问你救不救?”

  许池推推眼镜,拨掉对方的手,“不救,不信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道这人直接往地上一倒,开始耍赖皮了。卷毛大狗先是做了三个臀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运动鞋鞋带,哀嚎:“我恨你!我要扣你奖金!全扣光呜呜呜……”

  许池:“……虽然不信佛,但是助人为乐是传统美德……我帮!你别扯我鞋带了!”

  桑临爬起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两人在办公桌两侧落座,正式得像要开大会。

  “事情是这样的……”

  桑临将辛酸娓娓道来。

  许池的表情先是冷漠,随后变得错愕,最后张开嘴,惊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你你、你说你准妹夫突然公开出柜,拒绝和你妹结婚,但却向你隔空求婚了……然后你家人还……还同意了?”

  话音刚落,桑临趴在办公桌上,‘嗷’一嗓子爆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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